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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氣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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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貴為皇儲,向武將行躬禮,恐有不妥!” 徐銘跪在地上,頭也不抬高聲諫言。 而聽到這話,宋濂高啟對視一眼。 眼中雖是驚恐,但卻也莫名釋懷了一些。 這徐銘哪裡是什麼狂生。 他分明就是找死。 一上來非議朝政,工科及第計程車子尚且在場,他便提議廢除工科。 這倒也罷了。 現在竟敢說朱標行為失當,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太子殿下!” “陛下不辭辛勞,開壇講學,禮遇天下士子。” “我大明重的便是一個禮字。” “而殿下以儲君之尊,向武將行禮,多有不妥!” 聽到徐銘用近乎是訓誡的語氣,甚至還想用老朱、用禮法來約束自己。 那恪守立法、直言訓誡儲君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徐銘是比馮勝、李文忠地位更高的國公。 是比宋濂、高啟聲望更盛的夫子。 是比湯和、徐達,與老朱情義更深的兄弟。 可實際上,這徐銘只是一個抱著迂腐禮教不願鬆手的儒生。 在即將賞賜士子官職的檔口。 表現出一副遵守禮教的模樣,無外乎是想得到帝王的格外垂青。 念及至此,朱標突然意識到。 這徐銘怕不是覬覦太子三師之位。 畢竟剛剛破格拔擢藍玉一個武將,為太子少保。 此時徐銘便以師長口吻,訓誡、勸諫來約束自己。 怕不是他想當自己的老師,位列太子三師! “殿....殿下。” 聽到方才徐銘的話,回過神來的藍玉也愈發緊張了起來。 “殿下,俺藍玉一介武夫,安敢受殿下一禮啊!” “末將惶恐,末將萬死!” 就在藍玉準備叩頭之時。 朱標一把將其拽了起來。 還不等藍玉反應過來,朱標扯著他的胳膊,將其帶到百官跟前,朗聲說道: “少保乃三少之一,有教導太子之責。” “身為太子少保,孤的一禮,你有何不敢當的!” “可....可是.....” 不等藍玉開口 朱標舉起藍玉手臂,高聲說道: “孤得到一遠謀少保,當賀!” 隨著朱標聲音落下,整個會場死一般的寂靜。 可下一秒。 率先反應過來的馮勝當即拜道: “太子少保遠謀,為太子賀,為大明賀!” “為太子賀,為大明賀~” 一時間,武將紛紛跪地高賀。 其他文臣雖不願為一個武人少保祝賀,可礙於形勢,也只得下拜。 “為太子賀~” “為大明賀~” 反觀藍玉。 此時惶恐更甚,額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就連嘴唇也跟著微微抖動了起來。 倒不是他沒出息。 只是眼前情形,容不得他不心生惶恐。 此時他可是與朱標這個太子並排而立。 而在他眼前跪著的都是些什麼人? 宋濂、高啟,國之老臣。 湯和、馮勝、李文忠,都是比他軍階更高的軍中將帥。 他藍玉有何資格站在朱標身旁,似上位者、似中軍主帥一般,審閱文武? 一時之間。 藍玉只覺如芒在背,多次想要掙脫朱標的手卻都沒有成功。 “殿....殿下,俺能有啥遠謀.....不一直都是您......” 就在藍玉小聲嘀咕之時。 朱標神情一凜,朗聲說道: “永昌侯自願擔負神機坊日後花費,此等遠見,孤受益良多!” “遠....遠見?” “殿下明鑑,永昌侯遠見。” 聽出朱標言外有意,馮勝率先出班,朗聲說道: “末將領兵多年,深知火器之重。” “當年鄱陽湖大戰時,用的最多的便是火器。” “如今迎擊北元,火器也是將士們的底氣。” “若沒有大炮,襲擾敵營只能由將士衝鋒,傷亡巨大,十死無生。” “若沒有火銃,我軍將士只能與敵軍血肉相搏!” 雖然明初戰場上,火器的地位還沒那麼重要。 可馮勝是聰明人,知道此時應該說什麼! “殿下明鑑,永昌侯遠見。” “宋國公高見!”李文忠也跟著說道: “相較北元,我大明將士雖勇,亦悍不畏死。” “可北元士卒也不是紙糊的。” “他們射術奇佳,胯下都是良駒,一旦突襲,神出鬼沒,難以迎擊。” “若沒有炸子、炮彈引發爆炸,驚嚇敵軍戰馬,我等將士死傷必然慘重!” “火器不僅能克敵制勝,還能減少我軍將士傷亡!” 馮勝、李文忠算是在場武將中,爵位最高的兩人。 他們二人言說火器的重要性,也算給了徐銘這些迂腐文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見不只徐銘。 其他文臣也面色惶恐,耷拉著腦袋不敢言語。 朱標上前一步,繼續添火道: “兩位國公所言極是。” “火器不僅能左右戰局,還能減少我軍將士傷亡。” “永昌侯重視神機坊,此等遠見,擔得起太子少保一職!” “這....” 聽到馮勝、李文忠,還有朱標這一席話。 藍玉連忙拱手道:“末將也是軍伍之人,重視火器,發展工科,乃末將本分!” 朱標聞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看向那幫文臣,正色說道: “幸而我大明將士在戰場悍不畏死,與敵軍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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