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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二十九章 寬恕叛軍安人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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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刻鐘後,劉裕站在戲馬臺上,千餘名原來劉該的舊部,列隊站在臺下,他們手中都沒有兵器,徒手而立,幾個軍校站在各自的隊前,不少人的眼中含著淚水,畢竟帶了自己多年的主將就這樣死了,讓人難以接受,但更多的人則是沉默不語,眼神之中時不時閃過幾絲驚懼之色,畢竟,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北府軍向來最恨叛徒,今天能不能活著離開,誰也心中無底。

劉裕看著臺下沉默的眾人,微微一笑:“各位北青州的兄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劉該所部,是我北府軍以前的叢亭軍,因為他出身彭城從亭裡,而所招募的舊部,也多是祖籍是彭城一帶的,唐軍主,你就是叢亭裡牛口村的,是劉該募兵時帶出來的兵,我沒記錯吧。”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三十餘歲的軍校,黑麵虯髯,正是劉該手下的軍主唐毅,他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劉鎮軍,你,你還記得我這個無名小卒啊。”

劉裕哈哈一笑:“你可不是無名小卒,我們同年入伍,一起征戰沙場,雖然不在一個部隊,但是你勇唐郎的大名,可是全軍皆知呢,淝水之戰時,你在叢亭軍裡當幢副,第一個在右軍衝過淝水,拿下先登之功,此戰身中六箭,受創八處,仍然大呼不退,戰後論功,當為右軍第一,那時候我們並肩站在策勳臺上,接受全軍將士的致敬的場面,我可記得清楚呢。”

唐毅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繼而低下了頭:“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劉鎮軍,你今天已經是統領大晉,都督八州軍事的大將軍了,而我,只不過還是個小小的軍主,你能記得起我,實在是太給我面子了。”

劉裕大聲道:“我記得你,不是因為軍職高低,而是因為我們都為大晉立過功,流過血,這些是你應得的,就象大晉不會忘了我一樣,同樣不會忘了你唐毅,也不會忘了所有叢亭軍將士這些年來為國守邊的犧牲和功勞。”

“劉該雖然變節投敵,但他以前為大晉,為北府軍立下的功勞,我也同樣不會忘記,今天他鬼迷心竅,失去了作為一個軍人的本份,但憑他以前的功勞,我仍然會以軍禮將之下葬,保留他作為宿將的榮譽,而他家人,也會得到卒於任上所得到的撫卹,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所有在場的將士,都不要外傳。”

唐毅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劉鎮軍,你,你是打算寬恕我家將軍嗎?”

劉裕嘆了口氣:“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劉該北伐有功,長年鎮守邊關,但也因此生出異心,更是失去了一個軍人忠義的本份,最後因此而死,可惜可嘆。桓玄篡位的背後,更有象這些殺手們身後的某個邪惡的黑暗組織的推波助瀾,他們存心歹毒,故意讓我們北府將士手足相殘,就象讓冠軍將軍孫無終帶兵圍剿劉大帥的公子,你們的希樂哥,他們就是想讓我們北府軍的兄弟間也結下血仇,不死不休,如此,才能瓦解我們強大的北府軍。要知道,我們連百萬秦虜都可以破,如果不是自己內鬥,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可以打敗我們!”

唐毅等將士聽得心潮澎湃,聽到這裡,全都振臂高呼:“北府之內皆兄弟,北府軍不打北府!”

劉裕點了點頭,正色道:“所以,今天的事,不要外傳,劉該應該也是被這個黑暗組織所控制,所脅迫,才會做出這種親痛仇快的事情,對外,我們所有人都要說法一致,只說劉將軍在去彭城軍議回去的路上,被鮮卑刺客襲擊,不治身亡,三天之後,我會在彭城主持劉將軍的葬禮,仍然是以北青州刺史,寧遠將軍的身份下葬,唐軍主,在叢亭軍中,你一向是劉該的左右手,資歷也最老,現在,我以都督八州諸軍事的身份,命令你暫代劉該之職,一天之內,整頓好軍械,糧草,作好戰鬥的準備。”

唐毅和部下們全都不信地搖著頭,唐毅咬了咬牙,說道:“劉鎮軍,不管我們是不是被將軍所欺騙,但我們今天都向你開弓放箭,已經是叛軍的行陘,按軍法都應該處死,你不追究我們的罪責,我們已經感恩戴德,但還讓我們保留編制,還讓我這個罪人繼續統兵,只怕是萬萬不合適,還請你解散我們的軍隊,或者是另遣名將來指揮,如此方可正軍法,安軍心。”

劉裕微微一笑:“我說過,今天的事情,概不外傳,只要大家守口如瓶,那你們就不是叛軍,我們都是軍人,軍人就必須要服眾上級的軍令,劉該剛才是騙了你們,說我是叛國者,而你們是基於對這個二十年的老上級,老長官的信任,才對我放箭,這並不是叛軍行為。”

“現在真相大白,叛國的是劉該而不是我,我之所以不把此事外傳,不是因為我多念舊情,而是因為現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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