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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桃花朵朵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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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有什麼好?

一點也不好,又不好喝。

不如喝血,又香又熱又甜又鮮的血。

你看阿呼魯魯,昨晚像個死豬,現在的臉色還像枯乾的樹皮。

哎!呼巴次楞嘆一口氣,繼續嗷嗷大叫,手舞足蹈。

呼巴次楞很是開心,呼巴次楞對自己的思維能力是越來越滿意了,可說引以為傲:“嗷嗷、嗚嗷、嗡嘛呢!叭咪?耍 焙舭痛衛愫鸌挪恢??那?鰨?舭痛衛閭?墓毆值奈璧福?劭從質搶址枇恕r蝗喝宋e藕舭痛衛悖?信?仙伲?淖虐駝疲?椅韞紙小:舭痛衛愫芎茫?蠡鋃?己芟不叮?荒盟?蓖餿絲礎?p> 這個世上,心眼兒少的快樂就多。

這個世上,心眼兒多的煩惱不少。

老天爺是公平的。

就比如方殷方道士,此時就很煩惱。頭疼,噁心,這些都是病,方道士是有病。此時方道士就很後悔,方道士發誓以後打死也不喝一口酒了。衝動是魔鬼啊,方道士心想。方道士心想衝動是魔鬼,格日圖,你不要衝動。

格日圖遠遠立在一處,臉色也是鐵青的,眼裡噴出了憤怒的火焰。

昨夜,格日圖也喝醉了,格日圖無法不衝動。

格桑梅朵,跳舞給他看。格桑梅朵,唱歌給他聽。他喝醉了是格桑梅朵扶他進了帳篷,昨夜格桑梅朵一直都在照顧他。

格日圖都看到了,格日圖就喝醉了。

這是一個陰險的小人,使格日圖有一種極大的危機感,心裡一直都在隱隱地恐懼著。

格桑梅朵!千萬不要!

“格桑梅朵姐姐,阿呼魯魯就是好人的意思,對麼?”格格瑪假裝天真,悄聲問道。

格桑梅朵輕輕點頭,只不說話,也不看那呼巴魯魯。

方道士不是阿呼魯魯,這一點方道士也不想再過多地解釋了,方道士保持沉默。

冬日的陽光,溫暖地披灑在身上,微風送來清爽的氣息,白雪覆蓋的大草原格外美麗。極目望遠方,大地銀亮亮,天空是湛藍湛藍的,朵朵白雲有處零星有處聚攏,就像一群群的悠閒在吃草的綿羊。遠方群山起伏如魚脊,為這純淨的天地增添幾分古老蒼茫,天高地遠心兒也是敞亮的,愉悅而又舒暢。

不說風景,方道士這是假裝在看風景,無限風光不及身邊美麗的姑娘。

格桑梅朵也在假裝看風景,格桑梅朵抱膝坐得筆直,尤顯婀娜的腰身與瀑般的黑髮,美妙而又動人的身姿。他是與眾不同,格桑格朵為之心動,看那修長的眉與挺直的鼻,清亮的眼與凌亂的發。格桑梅朵不敢正眼去看,但格桑梅朵心疼了,他就象雪中一株挺秀而又沉默的野梅樹,孤獨地生長在懸崖峭壁——

他並不平凡,他也有許多故事,格桑梅朵很想聽。

“阿呼魯魯?阿呼魯魯?”阿呼魯魯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姑娘,吐氣如蘭,笑靨如花。

“哎——”方道士苦笑,來自心底的一聲嘆息。

以方殷的眼力,又怎會看不出?

格桑梅朵的情誼,格日圖的敵意,以及格格瑪的心思。

這是走了桃花運了,方道士心說。

正是兩朵姊妹花,黑亮亮遠山般的眉,清幽幽水潭般的眼,臉蛋唇瓣同樣光潔紅潤,還有挺秀的鼻樑長長的辮髮,一切都充滿了異域風情的美。這是兩個美女,大美女沉靜恬美,小美女的活潑俏麗,而且這兩個美女,似乎都對方道士有點兒意思。桃花朵朵開,方道士真的是走了桃花運了,已經有一些個找不著北了——

找不著北的不止一個,格日圖也找不著北了。

當格格瑪鼓足勇氣湊上前去的時候,格日圖心裡產生了一個不良的想法:不如將格格瑪許配給這阿呼魯魯,以免他和自己搶奪格桑梅朵。這不是一個不良的想法,這根本就是一個邪惡的想法,格日圖念頭閃過立時就悔恨不已,更深深自責了:天神啊,我的親妹妹!請原諒格日圖的無情無義,自私的格日圖應當受到上天的懲罰!

找不著北的不止兩個,格格瑪也找不著北了。

對付格格瑪這樣的小姑娘,方道士自有一套。格格瑪用明亮的眼眸勇敢直視,直視著面前這個陌生而又神秘的青年男子,就像看著一匹野馬。是的,哪怕是最最狂野,桀驁不馴的野馬,在格格瑪的注視之下也會害羞地低下頭,變得老實聽話。這是格格瑪與生俱來的天賦,格格瑪想要降伏了他——

但這人不是一匹野馬,他根本就是一頭野驢。

一頭聰明的野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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