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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幫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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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辰,天氣悶熱。

無風,也無雲,不見天日,極目蒼穹盡是白茫茫的顏色,只覺悶熱酷熱還有幾分溼熱,身上黏黏的,心煩意亂焦躁莫名。一時頭暈腦漲氣也喘不上來,懶洋洋的做什麼也似提不起半分興致。只聽得草木中的鳴蟲共著陣陣蛙聲,枝葉間的蟬聲連成一片,就那樣嗚嗚哇哇瘋了也似地叫著,更使人平添三分火氣——

這時候,就顯出光頭的好處來了。

要在平日裡,這種鬼天氣,牡丹姑娘早就頭髮打綹汗透羅衣,妝全花掉了。這下好了,素面朝天乾乾淨淨,一顆光頭簡單便利,曠野之中策馬而行更帶起了一絲絲的涼風,使得牡丹姑娘的頭腦格外清醒!自也格外興奮格外活躍,格外地神清氣爽:“喂!喂!你們兩個,快快跟上!跟上!”

定海和無禪慢慢悠悠跟在後頭,一個蔫頭蔫腦,一個愁眉苦臉。

不是跟不上,根本走不動,實則胭脂也是信步緩行,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三個人,一匹馬,跟在一群人和一架馬車後面,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走在一條大路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面的是一支送葬隊伍,直有二百多人,一式白衣素縞。

顯而易見,隊伍中間,馬車上拉的是一具棺材,黑漆漆的,上有白綢素花。

馬不嘶,人不語,就那樣緩慢地,靜默地走著。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不正常到牡丹姑娘都看出來了,這絕不是一支正常的送葬隊伍。

有男有女,每個人的額上都束了一條白色綢帶,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棍棒刀槍。

沒有紙錢,沒有哭聲,只有大人,沒有孩子。

這一支隊伍,自打天還沒亮三個人便已發現,並尾隨,跟上。

那時候,他們,她們,就像一群幽靈。

江湖多仇怨,血債當血償,只有無禪看不出來,這是一支復仇的隊伍。

久尋不見,一朝得來,就在出了五花城的第二天,三個人就找到了行俠仗義的機會。

“駕!駕!”牡丹神俠縱寶馬,又一次上前打探訊息。

不一時,回來了,搖頭加上嘆氣:“哎!”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理她。

無論牡丹姑娘有多麼風光多麼排場,也沒有人搭理她,哪怕是看她一眼。

這不是開玩笑,是會死人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行一時,就在牡丹姑娘完全失去了耐心,開始罵罵咧咧亂髮脾氣的時候。

到了。

前方一鎮,一處大大宅院臨鎮而建,無山無水,尤顯氣派堂皇。

遙遙相望,正門懸一硃紅大匾,其上三個金色大字:駱家莊。

門前有人,百十口人,人人箭袖短打,也是手持刀槍。

看是早有準備,登時劍拔駑張!

對恃,對恃,相隔不過丈許,雙方對恃。

仍是沒有一個人說話,刀槍是在手裡,刀槍也在眼裡,鋒芒交錯處火星四射——

是仇恨!是殺意!是解不開的死結!

“果然!”牡丹姑娘驚喜道:“無禪你看,要打架了!”

無禪怔怔看著,似乎沒有聽到:“太師叔祖,這是,這是在做什麼?”

“嗯!”定海說道:“幫戰!”

定海話不多,但每出驚人之語,說的不錯,正是幫戰!

此處為中州駱家,來的是汜水祁家,兩家幫派之間的拼爭,戰鬥!

“幫戰?幫哪邊?”牡丹神俠大喜,躍躍欲試:“披麻戴孝的?還是駱駝家莊的?”

定海搖頭,示意先看。

無禪在看,看著大門,大門裡頭吱吱呀呀,出來一兩輪小車兒。

兩個人推著,上頭是一花白鬍子老頭兒,少了一條腿:“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咳咳咳!”說著一陣大咳,撫胸喘道:“人是我駱老二殺的,一命抵一命,祁家大娘,你看如何?”語落處,一人恨恨道:“爹!你莫再說!那老狗下手歹毒,合該就死!”說話的是一中年漢子,肩纏繃帶,其上血漬宛然:“老虔婆!還沒找你家算賬,正好兒你送上門來!”

怒目相視處,祁家人人面色悲憤,卻無一人言。祁家大爺已死,現在祁家的事就是祁家大娘說了算,祁家大娘手持雙刀,緩緩上前:“駱老二,你聽好,殺我夫君的是你父子三人,今日你若想保住駱家滿門,當以你大兒二兒還有你,三條狗命來償!”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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