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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惜緣之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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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英雄,兒——好漢!

做人當如,燕——悲歌!

四海之內,皆!兄!弟——

天下無人,不識那個——我!

對酒,當歌,殺人,找樂,呵呵,哇哈哈哈哈!

喂!喂!喂——

別走別走——回來回來——陪我喝酒——聽我唱歌——

……

“師父師父,你為什麼要跑呢?”無禪和尚稀裡糊塗跟著跑出二里多地,仍自大惑不解:“義父還要唱歌給無禪聽,你聽,你聽!他還在唱呢!”靈秀彎腰,喘道:“不,不為什麼。”是沒什麼,目光所及,遠近的人們也都一手捂著一個耳朵呼呼大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歌聲依然飄飄蕩蕩響徹天地,入耳入心,穿透力極強!

實則燕大俠真正的可怕之處不是他的武功,也不是他的生殺棒,更不是他時常引以為豪的酒量,而是唱歌。燕大歌星為人低調,平常輕易也不露嗓,而有幸聽過燕大歌星唱歌的人,都是對他驚若天人,更是以為天籟之音!那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必定茶也不思飯也不想,難免上吐下瀉三天三夜,終歸死去活來病入膏肓!

靈秀和尚稍作喘息拔腿就跑,又將無禪甩在身後:“無禪——太師叔祖——”無禪一聽這個,當下淚流兩行:“太,太師叔祖!嗚嗚嗚嗚——”是了,師父說,太師叔祖因為太想無禪,都生病了,而且病得都要死了:“太師叔祖!太師叔祖!”無禪哭著喊著,再也顧不上聽歌了,飛快地跟著師父跑走了。

悲歌送淚,風也嗚咽。

直跑到歌聲再也聽不見,荒野中,小徑旁,一個不見人煙的地方。

——靈秀驀然回首。

面色是平靜,氣息是勻停,然而眼中淚光隱現,若有所思的是神情。

“無禪,那個字唸作翼,翅翼的翼。”大地之上,草木之中,極目遠眺,古老蒼涼。

“是了,念憶!”無禪明白道。

“呼——”

靈秀長吁一口氣,緩緩跪倒,合什,叩首。

——天地無語,萬籟相和,塵世之間響起低沉的梵唱:“我與施主半幅僧衣,施主脫我一身厄苦,我與施主一碗清水,施主賜我十萬慈悲。施主拜和尚,和尚拜佛祖,佛祖拜和尚,和尚擔不住,和尚生受,生受,南無阿彌陀佛。”

靈秀師父經常會舉行這樣的儀式,無禪也是見怪不怪了。

當下跪在他的後面,老老實實地磕頭,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豈不知這回沒完,無禪立起來了,靈秀還在跪著。

對著那一座隱現在蒼涼大地上的古老城池,口誦一謁:“去時即來,來時即去,緣來緣去,離合散聚。南無、阿彌陀佛——”

無禪不明白,因此無禪復跪於地,依樣念道:“南無、阿彌陀佛——”

“少廢話!蒙誰了!說!快說!”

同一時間,牡丹女俠拿著一把大號兒菜刀,披頭散髮咬牙切齒吼道:“我家無禪去了哪裡?說!說不說?不說砍死你!”牛老爺和牛老夫人正在吃早飯,桌上還有一個錢管家:“我告訴你——”錢管家就是個慢性子,說話做事比羅烏龜還要慢,因此牡丹女俠贈了他一個更加響亮的名號:老爬。

“老爬!你說!”牡丹女俠神情兇惡,比劃著菜刀:“快說!快說!再不說將你四條腿都砍掉!”錢管家眼皮也不抬,吃一口點心,喝一口茶水,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不,知,道。”牡丹女俠大怒,怒極反笑:“老爬!你等著!等死罷你!老牛——”老牛就是牛老爺,牡丹姑娘對他老爹的愛稱:“你說!”

“我,也,不,知,道。”牛老爺又不是老牛,自也不會老實聽話。

“娘——”牡丹姑娘忽然丟掉菜刀,嘶聲痛哭著撲入牛老夫人懷裡:“他們!他們都欺負我!我不活了,不活了啊啊!”爹沒良心,還是娘好,要不牡丹姑娘管他叫娘呢:“娘!你告訴我,我求求你告訴我,娘——”牛老夫人憐愛地摸著自家老閨女的頭髮,慈祥地笑了:“阿,彌,陀,佛。”

這,是,一,個,陰,謀。

無禪失蹤了。

以牡丹姑娘之聰明伶俐,不會看不出來,這是一個陰謀。

大姐二姐不在,麵糰豆腐不在,在牛家只要活著還能喘氣兒的,除了這三個人,見了牡丹全都躲得遠遠的,如同看見一隻發了瘋的母老虎。是的,無禪相公是不會無緣無故失蹤的,牡丹娘子是會分析的,他們之所以怕牡丹不是因為牡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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