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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搶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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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便是一聲歡呼,無禪撲進靈秀懷裡,又哭又笑像是一個孩子!

無禪笑了,無禪咧著大嘴嗬嗬笑,無禪開心已極!

無禪哭了,無禪抹著眼角嗚嗚哭,無禪太過驚喜!

此外心裡還有一絲委屈,一點討好,使得無禪又哭又笑,像是耍賴又像在撒嬌。

是的,在靈秀面前,無禪就是一個孩子。

靈秀慈祥地望著將頭紮在自己懷裡,個頭兒幾乎與自己一般高了的無禪,以手輕輕撫摩那濃密黑硬的頭髮。無禪長大了,靈秀也老了,道道魚尾生在眼角淡而細密,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分明。歲月風霜侵蝕,容顏無可留駐,那是時光之刃刻下的滄桑,卻又為他增添了幾分清癯儒雅的氣度,使人著迷。

冬去春來,轉眼盛夏又至,萬木森森欣榮蓬勃,蟬聲又起鋪天蓋地。靈秀老了,靈秀自不在意,看著無禪一天天地長大成人,就是靈秀最高興的事。靈秀笑道:“無禪不哭,不哭,不哭。”無禪淚水愈加洶湧,嗚嗚哭道:“師父,師父,無禪想你!”萬分眷戀,化作一句,靈秀依然說著笑著,渾不知頰上滑落淚滴:“無禪,你看——”

“哈哈!是我!”燕悲歌挺胸抬頭,神情驕傲而又得意。

實則無禪下山沒過幾天,靈秀便也隨他下了南山。不是靈秀不放心,而是定海不放心,誰人都知道無禪和尚就是定海的命根子,定海老和尚最疼的就是無禪。直著走,直著走,靈秀知道無禪去了哪裡,一條大路直往東南。實則一路尾隨而來,靈秀並沒有見到無禪,靈秀也不著急,靈秀走得很慢。

早於三日前靈秀便到了翼州城外,可惜城門緊閉,靈秀進不來。靈秀知道無禪就在翼州城裡,事情已然傳得沸沸揚揚,關乎無禪。靈秀進不來,靈秀也不急著進來,便如同往日那樣靈秀自顧去了附近村落,給人看病。換了一身行頭,只為行事方便,名聲臉面之於靈秀完全就是可有可無,多半也是累人。

今日之事,靈秀也知,靈秀還是來了,靈秀很愛無禪。

今天城裡人多,城外人也很多,靈秀混跡於人群當中,著灰衣,戴斗笠,沒有人知道白衣菩薩就在翼州南門之外。但有鳥人。真龍教的耳目遍及朝野無處不在,早在數月之前靈秀和尚的行蹤便已暴露。如同灰鷂子,灰鷂子知道靈秀就在城外,灰鷂子早知道靈秀要來,灰鷂子更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有一個結果——

阿烏大人說了:不管,只看。

“燕大叔!”

同樣一聲歡呼,同樣撲進懷裡,同樣是大喜過望喜極而泣!

“哈哈!無禪!好極!妙極!”燕悲歌哈哈大笑,一般去摸無禪的頭,神情愉悅而又滿足。

一別數月,二人又是極為投緣,無禪沒有忘了燕大叔,雖然與他相處時日不多:“師父師父,無禪告訴你,這是燕大叔!”無禪激動躍雀,有如獻寶,身上道道傷痕並了花花綠綠的膏藥一片狼藉,卻仍是那個龍精虎猛活蹦亂跳的小和尚!靈秀微笑,燕悲歌大笑,兩個人許多年的交情在場眾人無不知道,只有無禪——

原是白衣菩薩之徒,原與燕大俠故交,原來這做了牛家姑爺的無禪和尚,來頭也是不小!不愧南山禪宗傳人,正直勇敢武功高強,以一己之力敗退真龍教四大香主四十八使,更是大戰指掌電劍司徒野,竟也絲毫不容相讓!雨水泥濘踐踏,地上血猶未乾,那定是一番激烈拼鬥,種種搏殺場面有若親見,而他受傷流血歷經生死考驗卻似渾然無覺,仍是一派天真憨態可掬,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無禪——無禪——”呼聲漸起,參差不齊。

是的,大家都是眼明心亮,會給無禪一個公道。萬千浮華也掩蓋不住一顆赤子之心,無禪的好,就在於無禪樸實無華。燕悲歌是人們心目當中的景仰與嚮往,靈秀更是人們心中神佛一般的存在,而對於無禪,人們更多的是感動是疼愛,就像對著自家的孩子。是的,無禪才是今天的主角,只因前前後後所有粉墨登場的人無論是誰或多或少都在作戲,只有無禪完全以本色演出,無比賣力,哪怕只是一個小小龍套——

“無禪!無禪!無禪!無禪!”忽就山呼海嘯,更是驚天動地!

天光刺目,時已過午,樹上的千百的蟬兒早已驚走,只餘樹下一個無禪——

“啊?”

——這就是無禪的回答。

鳳棲梧桐,佛落牛家。

牛家人人歡天喜地,芍藥月季,陳平白大富,上上下下男女老少,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驕傲而又得意光彩。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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