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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金丹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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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司徒文武微微一笑,又將摺扇刷地開啟,輕扇慢搖:“高下未分,何以言敗?”郭自深長長出一口氣,沉聲道:“傷及無辜,你怎忍見?郭某不與你比了!”司徒文武哈哈一笑,不以為意:“無辜?誰人無辜?誰個不知死活立在那裡看熱鬧,哈!正是咎由自取!”郭自深深深望過一眼,緩緩道:“閣下何人?何門何派?敢問一句,郭某也好多個見識!”

“好說,不才司徒文武。”司徒文武淡淡一句,神情儼然:“這門派麼,卻也不必與你說了。”確是不必說了,扇面正對,郭自深不想看也看到了。看得分明,是有一條游龍張牙舞爪騰於祥雲之上,其色明黃。一驚之際尚未開口,楊承祖已然上前,大聲說道:“司徒文武,今日與你同臺較技,實為楊某平生之恥!”

“楊兄的話,我記下了。”司徒文武點點頭,又笑道:“郭兄有話,也可直說。”郭自深默然片刻,嘆道:“久聞燕悲歌慷慨仁義,天下英雄無出其右,不想手下竟有你這種人,當真讓人費解!”司徒文武也不動氣,一般笑道:“好極,好極!正所謂不打不成交,敢問二位英雄何門何派,日後小弟登門拜會,也好有個分說。”

二人聞言齊齊一窒,互視一眼,竟是同時默然。

“怎了?又怎了?”司徒文武面色驚奇,嘖嘖有聲:“二位有話不說,莫非不可告人?還是原本就是無門無派的,野種!”楊承祖怒氣上湧,駢指大喝道:“說便說,誰又怕了你!我楊家——”一語未盡,郭自深斷喝一聲:“承祖!”楊承祖看過一眼,憤怒之下還欲再說,但終是沒有開口,悻悻作罷。

不可說,不可說,真龍教的勢力,真龍教的手段,二人不是沒有見識過。一個不慎禍及滿門,便有門派也教你沒了門派,落得個除名滅門,那可真個愧對列祖列宗了。二人無法,只得轉身離去,雙雙面色鬱郁,形也落寞。還是聽得身後大笑一句,猶如傷口灑鹽:“滾罷!夾著尾巴滾!爺爺今天心情好,便過饒你二人一回哈哈!”

終是肆意作聲,一時兇威畢露!

四下無聲,無人敢言,二人忽而一滯,齊齊將身停住!

半響。

雙雙遠走,再沒回頭。

“還有人麼?”

“你,你,你,還是你?”

“一干廢物!也敢與我司徒文武來爭!”

“聽好,都給我聽好,誰再上得臺來,管教你死無全屍!”

一人臺上說話,四下無人應聲。靜,安靜,死了一般地安靜!眾人怕他,怕到不敢看他,只得任他指指點點得意洋洋。但沒有人走,眾人選擇沉默應對,看天看地看著身邊的人,以示抗爭,以示不忿!還有人麼?還有人麼?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每個人的心裡都在隱隱期待著什麼,卻分明聽到四下響亮熱烈的蟬聲鋪天蓋地而來——

還有人,還有一人,臺下還有一個人。

自是無禪。

無禪怒了,無禪大怒!無禪胸中山呼海嘯,怒火燒天!

無明業火已然焚起,焚沸了血,焚紅了眼,焚得頭髮根根直立,根根直刺蒼天!

怎就沒人?還有無禪!

然而無禪沒有動,無禪雙拳緊握直挺挺立在原地,並沒有衝上臺去。

無禪似乎變成了一塊真正的石頭,將身定在了那裡。

千年萬年,直到永遠。

為什麼。

當然,無禪還是無禪,勇猛無畏的無禪,無禪並不是在猶豫。

只有一個解釋,無禪之所以不動那是因為,只是因為,無禪已不能動。

無禪修的是金剛不壞功,已修至功法五重,金身得立。無禪丹田之中內息純正充盈,更得益其自幼習練,功法精而純熟,丹田之氣便於經脈穴竅之中日夜遊走無時而休。行立坐臥皆如此,便是眠時也如此,因之勇猛精進進境神速。無禪練功總在有意而有無意,有覺而無覺之間,正如這第五重的功法金身立,功力催動之時金光逸於體表而不自知。而近日來卻是有些不同,金光已淡,偶有閃現——

是為斂,漸趨斂于丹田。

丹田不是汪洋大海,容納不下許多內息,便是海洋也沒有隻進不出的道理,因之無可容時氣息即會生變。是為淬鍊。因之內息是有渾厚是有精純,始有深淺高下之分。淬取,提煉,分之攏之,又如鐵砂百鍊成鋼,氣息精純至極之時亦會再次生變,更是有形有質再也不同於任何一種氣息——

功法六重,金丹成。

金丹得成之時,無禪的功法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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