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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生死何以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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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哈哈!

“我說這位仁兄——”一矮個兒不滿叫道:“你這也太不像話,口水都滴到我脖子上了!”後頭高個兒擦擦嘴角兒,尷尬一笑,萬分抱歉道:“讓老弟見笑了,不過大家彼此彼此,你的口水滴到我的腳面上,我都沒有說什麼。”矮個兒低頭一看,果見高個兒鞋都溼了,不但鞋溼了,地也溼了,溼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口水還是汗水,還是甚麼。

哎喲!我靠!

“張三哥啊,你也來了!”一熟人對另一熟人歡喜叫道:“難不成你也想著擂臺爭勝,奪得這朵大紅花魁!”另一熟人報之微笑,坦然道:“不瞞李四弟,哥正有此意!”李四弟打個哈哈,嘆道:“便是三哥有心,只怕三嫂不幹!”張三哥將手一揮,神情篤定:“不妨!待我抱得美人歸,即刻休之!”李四弟心下駭然,半晌,認真道:“不可!萬萬不可!若你一意如此,須得先過兄弟這一關!”張三哥冷笑一聲,別過頭去:“果然不出所料,哼!走著瞧!”旋即二人誰也不理誰,眼看就形同陌路了。

啊——承讓!

“哈!一干飯桶,不知死活!”一持刀者不屑一顧,自言自語。一佩劍者隨之開口,深有同感:“不錯,不錯!班門弄斧,豈不笑話!”持刀者側目而視,忽驚異道:“這位英雄儀表堂堂氣概非凡,未請教——”佩劍者靜觀臺上,只淡淡道:“某姓馮,單名一個涼字,江湖人稱鴛鴦蝴蝶劍。”持刀者深吸一口氣,讚歎道:“果不其然!久聞馮兄劍法通神,出道三十年曆八百戰未嘗一敗,實乃蓋世英豪也!”佩劍者微微搖頭,神情落寞:“平生八百戰,高處不勝寒,哎!聽聞江湖有一絕世刀客與我齊名,只可惜,可惜,咦?”忽而心中一動,轉眼已是大驚:“莫非閣下,就是那馬!驚了!”持刀者微笑頷首,終現真身:“吾乃馬驚,天馬流星刀是也!”老天開眼,英雄得會,隨即二人互相吹捧一回,又惺惺相惜一回,忽而醒起一事,雙雙變了臉色!馬驚當先驚道:“馮兄,你我神交已久,今日一見已成莫逆,少時臺上相爭,豈不傷了和氣!”馮涼心裡拔兒涼:“二虎相爭必有一傷,馬兄,你我武功本在伯仲之間,若是兩敗俱傷,旁人豈不撿了便宜!”馬驚雙眉緊皺,面有憂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馮兄所言極是,極是!但依馮兄之見,此事又當如何?”馮涼苦思半晌,終於想出一計:“不若你我聯手,刀劍合璧,哥倆兒你好我好,來個並列第一!”馬驚聞言一喜,喜過又是一驚:“花只一朵,英雄兩個,這,這,如何分得?”分不得也分不得,馮涼一籌莫展,馬驚亦是無計。二人各覺苦惱,只嘆既生喻何生亮,又深恨造物弄人,不提。

我來!我來!我來!我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一老秀才一連四個非禮丟了過去,諄諄教誨道:“聖賢之言,當自謹記,時以省之律之。”那中年文士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子亦有曰食色性也,好色而不淫,斯美若花,餘存觀賞之心而無褻玩之意,即如此。”老秀才搖頭,老秀才嘆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嗚呼!哀哉!”中年文士無奈笑笑,以扇指點:“逾矩為僭,禮崩樂壞,且看——”循之望去,卻是一猥瑣男子眼望臺上美人,一手提褲一手置於襠內,神色亢奮鼻息咻咻,正於光天化日之下擁擠人群之中暗自行那不端之事。老秀才當即大怒,鬚髮皆張厲聲喝道:“住手!寡廉鮮恥!豈不知聖人有云——”這個不用聖人說,話沒說完眾人之中橫出一腳,猥瑣男子一個激靈身子歪過,卻不得倒,也不敢吵嚷,只惶惶然鑽出人群慌慌張張跑掉。老秀才一時無語,中年文士笑道:“品行不端,膽必怯懦,大道即廢尚有仁義,夫子不必過於憂心。”老秀才默然半晌,長聲嘆道:“無以信,無以敬,則無以畏之,今我所憂者,敬畏心亦失!”中年文士哈哈一笑,復觀臺上刀光劍影美人風流:“心存敬畏者,方能大無畏,胸有仁愛者,方能勇無敵!哈哈不說,且看!且看今日誰得花魁!”老秀才看過一眼,終於笑了:“是極是極,且看且看,既來之則安之,又管他有理無理非不非禮,哈哈!”

臺上打得熱鬧,臺下一般精彩,人生本就一臺戲,你看我,我看你。所為何來,各有其說,人多嘴也雜,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說他不完也無需盡述。然而幾處片斷閒言碎語,已足見這花中之王俠中之凰,牡丹姑娘個人魅力之大,也足見本次比武招親場面火爆戰況激烈,必將會取得極為圓滿的成功。

美色當前,誰不動心?何況這個美女家裡有錢,一旦得手,財色兼收,風流快活吃喝不愁,人生若此夫復何求?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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