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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施施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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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

大父是值得景仰,值得愛戴,但說到披麻戴孝這種事情,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心甘情願。

這,就有些過了。

但也絕非強迫,命令是下達了,實則僅限於隆景朝的將士們,老將軍的子弟兵。

但既皇帝主動披麻戴孝,皇子皇孫皇親國戚,文武百官權貴豪紳,那自是人人效仿,爭現表現。

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這是春天,有個一詞叫作秋後算賬,現下你不穿,好。

這個賬可有得算,平民百姓也一樣,人人披麻戴孝,就你靚麗光鮮,人人一身縞素,就你大紅大紫,你什麼意思?

特立獨行?想要出名?

到時候,唾沫星子都會淹死你,所以這個事兒,還真不能省!

所以這個眾,必須就得從!

古有西晉左思,大文豪,寫了一本兒書,叫作《三都賦》。

人人爭相傳抄,使得洛陽紙貴。

和這一比,又弱爆了。

至於壽衣啊,白布啊,早就沒了,哄搶一空。

數十萬的兵,你道如何?

所以平民百姓,多半隻好回家,翻出白衣白褲,充當孝服。

沒有白的,就穿灰的。

沒有灰的,就穿黑的。

實在不行,頭上扎朵小白花,腰間繫上白布條兒,也成。

當然京城裡,也有貧民窟,比如五柳巷。

五柳巷,巷口五棵柳。

五柳巷裡有有一戶人家。一家四口。戶主李老大。媳婦兒王春花,大閨女叫李施施,還有個小兒李易易。

李老大家,就特別窮。

怎麼窮的就不說了,反正就是窮,李施施五歲的時候就差點兒給李老大賣了,如果不是人家嫌長得不好看的話。

也是實在,沒辦法。

當天下午。

李老大回家。進門,說孩兒他娘啊,外頭人人都披麻戴孝,去東郊給老侯爺送終,你說咱家去不去呢?

去啊!王春花就說,說這種事兒,怎麼能就不去呢?

李施施,李易易,意見一致,去!

可是。衣服不夠。

李老大家,一共只有一身兒半衣服。平常李老大就穿一件兒單褲。

還一身兒,李施施和他娘輪著穿。

被子也只一床,一床被,孃兒仨蓋,李老大就穿著褲睡。

當然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李老大沒本事,是個人都知道,在窮苦人家,肚皮永遠比臉皮更重要。

這年李易易五歲,李施施十歲。

李易易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說你們都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看家。

李施施裹著被子,光腳下地,就笑了。

說就咱家,櫃裡沒有一根針,缸裡沒有一粒米,你看甚?你看甚?

這可真是開玩笑了,李易易,也懶得搭理她。

哪有櫃?哪有缸?

門兒都沒有!

可憐的孩子,要說疼兒還是娘,王春花穿戴齊整,口水梳妝,說,說將軍府,方家老侯爺的喪事兒,那操辦起來,別說大米白麵了,就是雞鴨魚肉——

我去!

這就,對了。

李易易之所以不去,只是因為嫌光著屁股,丟人。

站住!

李老大皺著眉頭,攔在門口,說你光著屁股去送終,是不是有些個不檢點?不隆重?

隆重?

這個詞,李易易不是很懂,說姐,什麼是檢點,什麼又是隆重?

應該說是,莊重。

李施施又笑了,說弟啊,姐有一個辦法——

就是,蹭!

巷裡有牆,牆上有白灰,李施施的辦法就是,去牆上蹭。

李易易,就去蹭。

蹭白了。

就像,穿上衣服一樣!

旁邊孃兒倆,趁此時機,也自拿手蹭,往臉上擦,互相打扮。

李老大不蹭。

白灰已經不多了,牆都快給蹭黑了,李老大要省著用。

就此一看,無能大仙都弱爆了!

這個才是,真講究!

且不說無能大仙,無能大仙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說過,京城僅餘一方淨土。

這時候,巷子裡,走著過來一個人。

是一貴公子。

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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