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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那年老孫幾歲?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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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兒了,沒勁!”方道士掃興已極,舌頭都已經麻掉了:“散了散了,都回家罷!”

這小姐,比那相爺還難對付,一點沒誠意,完全不配合,完全把方道士當作空氣,而且是沒滋沒味兒的那一種,還不如個屁:“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慕容公子好像還沒有玩夠。

那是毫無表情的,麻木不仁的笑,像是一柄鋒利的劍,倏發,輒止,可以斬斷一切:“哈哈哈哈哈哈哈!”

奈何斬不斷的是光,目光的光,奈何斬不斷的是情,鍾情的情。

人們並沒有散去,好像還沒有玩夠。

笑話好笑,不好笑,都不重要,傻子只有一個,從始至終。

鍾情小姐,動了。

閒雲流動,款款而行,走過一個傻子,走過一個瘋子,走到提燈美人面前,嫣然一笑:“白先生好。”

原來那美人,是個女先生:“鍾女史好。”

原來這小姐,還是位女官:“卻不知,姐姐一貫潔身自好,今日何以與那輕佻浮浪之人偕行?”

原本熟識,可說閨密,二女關係那是極好的了:“何以如此,妹妹自知。”

“觀人觀言行,觀其人舉止,更當觀其心,姐姐,可是?”

“夫心者,五臟之專精也,目者其竅也,你看他眼神清亮明澈,自非那奸邪孟浪之徒。”

原來如此,一切皆為表相,方道士本質上就是一個正人君子。

“是麼?”

“是的。”

說這話時。方道士正往回走,一手摟著一個妞兒:“說好了啊,小美五十兩,小翠五十兩。你倆誰也不許搶啊,姐——”

說話來了,沒皮沒臉:“談妥了,二百兩。”

鍾女史。側過臉,終於正式地看了他一眼:“小美,小翠,你二人怎也跟他胡鬧?”

“小姐,小姐,大小姐……”小美小翠,一臉花痴樣:“他,他說,他說他是……”轉眼上手。不費吹灰之力。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原來方小侯爺自家暴露了身份,當下小美小翠準備一同以身相許了:“那個誰,你會娶我嗎?你真的會娶我嗎?五十兩就五十兩。我不在乎做小做大,你可不許反悔。說好了啊說好了啊……”

“君子一言,四馬難追!”果然二百兩,一般倒著貼:“誰要反悔了,誰要反悔誰小狗兒,不信拉勾兒,來來來,拉勾兒上吊……”

三人拉勾,一個勾倆:“一百年,不許變!”

“小方殷,莫胡鬧。”白先生,就叫白素貞,正是白娘子:“不可以這樣玩,她們是會當真的。”

“咦?小方殷?你怎叫我小方殷?”方小侯爺,猶不知死到臨頭:“應該叫,小相公,才對嘛!”

他不知,這女先生,在京城教育界著實有一號:“方殷,方紀之,忠勇侯之子,對麼?”

這一出是,三孃教子:“小方殷,你聽好,我白家與你方家本是世交,伯父待我亦如子侄,此時你所說的話,方才你做過的事,來日登門我必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告知伯父——”

“姐!”方小侯爺,蠍子蟄到一般跳將起來:“你可別說!我給你跪了!”

“姐不說,還有妹,這鐘女史,當朝右丞相鍾正之長女,司務禮部儀制貢舉之律令,方才你講的那一個笑話,她也會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告知伯父——”

“不是罷!姐!”方小侯爺,已經跪了,單膝脆地,雙手高舉:“你爹也是個相爺?你也認識我老爹?不會剛巧這麼巧罷?這不是一家人不能錯進一家門啊!”

鍾女史,也不稀得理他,只道:“小少爺,旁人都笑,你怎不笑?”

這時候,方道士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跪在地上的人只有一個,只有一個!

其後,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原來冰山美人是會笑的,果然就是,一口好牙!

最後,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夢,原來他是在夢遊。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是慕容公子還在那裡無緣無故地大笑,笑得莫名其妙笑得心裡發毛笑得如同追隨一生的夢魘:“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後所有的人都不笑了,慕容公子還在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後冰山美人都流淚了,慕容公子還在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正的傻瓜只有一個,真正的瘋子只有一個,說到裝瘋賣傻,也是慕容公子更要高明一些:“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於深,他就是於家的人,最後最後方道士才發現了事實的真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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