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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壺中日月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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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根長髮,誰持恪吾斬下,緩緩飄落歲月的溪流,任憑追憶那似水年華。

那一方手帕,又為誰人刺繡,好一對鴛鴦鳥啊,直刺得十指連心血淚共下!

方郎方郎,永勿相忘,自此一別,山高水長——

那就不必說了,方殷又怎會忘記,阿憐姑娘是很好,阿憐的心意方殷也知道,只是方殷配不上她,一般無福消受,此事就此打住。但有慕容公子在場,巫大美人劍術再高也動不得方殷一根毫毛,再說再說,喝酒喝酒,一語塵埃落定,是非消彌無形。是的,所有人都聽他的話,包括方殷,包括船上的所有人,只不包括洛芳華:“譁——譁——”她自立在船頭,緩緩搖動雙槳,竟也甘當一個船孃:“譁——譁——”

“都坐,都坐,且聽我說。”說了豔福齊天,不獨一個阿憐,不要忘記公子說過要給某人介紹物件:“阿憐不成,芳華怎樣?”說這話時,阿憐剛自悠悠醒轉過來,聞言又是“嚶嚀”一聲暈了過去!說這話時,於老,三花,慕容公子一派,交頭結耳鬼鬼祟祟:“好罷?不好罷?好不好罷?”而巫大美人自是和叫春一派,嗤鼻冷笑視若不見:“二姐,且由他囂張,早晚收拾了他!”

方道士獨自一派,席地而坐,觀酒不語,是為真君子。

所以船上是有八人,盡是神人,大能,高手中的高手,異類中的異類,這一艘船要是翻了必將天下大亂,隆景滅亡妖孽四起,災禍不斷民不聊生。當然了,慕容公子是核心人物。叫春媽媽和於老先生就是左膀右臂,三花公公衝鋒在前,巫山神女後宮坐鎮。這五個人乃是一個團結緊密的戰鬥集體,無堅不催無往不利。同為重中之重:“譁——譁——譁——”

船是平穩無比,不一時劃到河心,玉女棄槳,任其順流而下。

阿憐不成,芳華也不成,便即方道士嘴上不說心裡樂意也不成,芳華姑娘的心裡只有慕容公子一個人。在場所有人,包括昏迷當中的阿憐都深深地明白這一點。但阿憐聽見“阿憐不成”四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暈倒過去,這太殘酷,更是殘忍。可說致命打擊,悲劇中的悲劇,以阿憐的脆弱性格來說醒時立時咬舌自盡,自不必說。

還是說酒。

這一壺酒,絕不一般。

因之太過珍稀。所以方殷在看,任是美色當前,也是心無雜念。

壺是青玉雕琢,精美古樸,酒是百年瓊漿。皇宮秘藏。

玉壺美酒,都是俗物,關鍵就是那勾兌佐酒的材料,就是方殷昨夜冰室之中所見——

冰之髓,玉之淚。

半壺醇香美酒,半壺冰髓玉淚,桌案之上僅有一壺酒,八隻杯,並無半份菜餚。這著實有些寒酸,但若以佳餚輔之,不得杯酒真滋味,普天之下任何珍饈美饌都配不上這一壺酒,這一壺酒只有十三杯。有酒無餚,少之又少,看似寒酸,實則不然,此時方殷也知這一頓酒自家著實是請不起,就算是再有錢也請不起,三花公公來時所言不虛——

所謂物以稀為貴,舉凡世間至寶,無不稀有至極。皇宮秘藏的百年瓊漿再珍貴,終還有個百十壇,只這冰髓玉淚,一年只出半壺,勝似仙丹靈草,杯酒價值連城。半壺酒,半壺淚,傾盡也只十三杯,數年前曾有巨賈願出重金購買,也就是黃金一百萬兩一杯,結果就是,自是不賣,一杯也不賣,一滴也不賣——

此酒名為半生,一壺足以傾城。

這樣說,便就是元吉老皇帝喝過這半生酒,十年下來也只喝過三杯。還有一個人,那人是龍真,龍真也是三杯,其餘的都被在場有數的幾個人瓜分了。說到這裡,就必須要說一下這酒的好處了,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冰魄玄陰之物,即孕至陽冰髓,涓滴而下,形如玉淚,以酒和之是為世間極補之物,一經服用脫胎換骨,滋陰壯陽養顏美容,久服可以立地成仙,立時可以返老還童——

不開玩笑,在場幾個大能都可以證明,在場除了阿憐沒有喝過這酒,其餘幾人都可以作為*實驗,成功例證。話說至此,又必須要說一下“啊啊”和“不行”兩個外號兒的由來了。同樣是,指的做為一個男人,某種方面的能力,於老是不行並非指的於老不行,那是一種叫聲,相當於呀媽爹,因為在暮雨樓裡和於老戰鬥過的所有姑娘們到最後也只有一種叫聲那就是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就是不行了,這是不行。而啊啊,明顯比不行更高一籌,那是生命的呼喚,那是靈魂在顫抖,那根本就是失去了語言以及思維能力的發自內心的讚頌之歌,啊啊——啊啊——啊啊啊!

至此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何以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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