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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什麼才是炮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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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薄雲天,高義,是一個局外人。

就如同朱掌櫃,無能,廚子老楊頭兒,一般都是臨時演員。

當然老楊頭兒只是一個老廚子,一直在廚房裡面做菜,老楊頭兒唯一露臉的機會就是上樓點了一炷香。當然這也很正常,一般來說飯館裡頭都有香燭桌案,或供財神,或奉關公,以求平安,生意興隆。這是一種偶然,偶然中的必然,整個事件最大的難度就在於無法確定燃香的地點,在燃香之後,還要玉面狐狸坐足一炷香的時間。

因此無能是一個關鍵人物,玉面狐狸不吃不喝,女俠客吃飯一向很快,若非無能,早就雙雙結賬走人了。一通胡鬧,裝瘋賣傻,只為拖延時間,一炷香的時間。關於一炷香的問題,還是要由蜂婆子來解釋,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香是提神醒腦,尋常檀香味道,一炷香就是一炷香,沒有許多講究。”

是有許多講究,西門獨同樣是一個使迷香的行家,但這樣的迷香西門獨沒有見過。

轉瞬之間,忽然受制,西門獨此時看得見也聽得見,只動不得,也說不出。

當然還在微笑,笑容僵在臉上。

“入夢一炷香,醒時香一炷。”二奶奶又燃一炷香,插在香爐上,拜了拜,想了想,又取下來:“這人會武功,迷藥也在行,燕老二,你要抓緊時間。”

掐去七寸,香又插上,尋常檀香,只餘三寸。

是要抓緊時間,燕大俠也知道,即便受制,這個人也很危險:“官爺,審犯人我不在行,還是你來。”

想了想,吡牙一樂。又道:“你審問。我掌刑。”

“也罷。”這個燕大俠,何班頭沒有見過,不過一切早有安排,這一次是真龍教和清州府的聯合行動:“一切從簡,審訊開始。”

當時所有人都站著,站著看,只有一官一差一犯坐著,燕大俠就是一差,客串衙役。

或說屠夫。

什麼是效率,什麼是道理。什麼是天目昭昭報應不爽,此時可以見得。

香餘二寸。

“說!”何大人一拍桌子。威嚴喝道:“從實招來!”

說是說不出來,招也無從招起,玉面狐狸仍自端坐椅上,渾如木偶泥塑。

“你既拒不交待,休怪本官無情。”何大人搖頭嘆氣,就此緩緩閉上了眼:“動刑。”

“奪!”菜刀就在屠夫手中,屠夫拿住一隻人手。一刀便就剁將下來!

“啊!啊!啊!”無能小小許三仙齊聲大叫,這也太:“招!”

官爺發話,嫌犯不招:“奪!”

另一隻手,齊腕剁下:“啊!啊!啊!”

紅的血,緩緩滲出,白的骨,赫然在目,奇怪的是沒有血流如注,奇怪那人竟似全無痛楚。

血似血漿。肉似臘肉,只冷汗冒出,涔涔而下!

小小捂住了眼,無能寒毛倒豎,許三仙得還自由卻是癱坐於地,以為做夢。

餘人視若無睹。

“說!”

“奪!”

“從實招來!”

“奪!”

“招!”

“嚓!”

“快快交待!”

“嚓!”

說是說不明白,一切發生太快,無能大聲驚叫別過了頭,小小不敢去看仍捂著眼,便以嚇呆了的許三仙所見:“啊——————————————————————————————————”

須臾之間,一雙小臂齊肘剁下,其後卸的兩條胳膊,齊了肩窩,乾脆利落。

整整六件,桌上擺著,擺得整整齊齊,血水緩緩流淌。

且不說西門獨,至少許三仙以為這是一個夢,一個噩夢,以致瘋了也似大聲尖叫,卻不能醒。

夢在繼續。

無能拉著小小跑掉了,同時走掉的還有胖掌櫃還有老楊頭兒,這太殘忍,老少不宜。

屠夫正在屠宰,官爺還在審著,下手不便畜牲上桌:“說說說!說說說!”

說的什麼聽不分明,做的什麼看不仔細,只見動動嘴皮便就手起刀落:“奪奪奪!奪奪奪!”

腳是齊踝跺,小腿齊膝剁,然後是大腿,肉多不好剁:“奪奪奪!奪奪奪!”

香餘一寸。

現在桌面上大大小小總共是一十三件,最大的一件當然是軀幹部位,擺在中間。

西門獨,或說玉面狐狸,生生,活活兒就給拆了。

只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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