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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街頭小霸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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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清州城裡有一街頭小霸王橫空出世,號稱打遍一條街,雙拳無敵手。

當然了,這個人就是無能大仙。

一連三日,鬧得東街是雞飛狗跳,怨聲載道,嚴重地擾亂了社會治安,敗壞了社會風氣。

因為此人名頭兒太過響亮,終於再一次驚動了清州衙門,何明達何班頭。

東街。

時於正午,陰雲密佈,北風呼呼地颳著,刀子一樣。

何班頭孤身來而,準備單槍匹馬拿下那個小潑皮,前日裡一念之差放過了他導致今日無窮禍患,何班頭深以自責。吃官家飯,行正義事,就是何班頭的做人原則,忽忽八年過去何班頭已是不惑之年,為人處事直比當年更加精明幹練,拿下一個白痴,自也不在話下。當然和一個白痴打交道絕非明智之舉,當年就曾有過一個教訓,一個值得何班頭銘記終生的深刻教訓,比如亂潑風。

人很好找,極為醒目。

何班頭來時,無能大仙正自呼呼大睡,仰面朝天,躺在一條案板上。

其上掛著一排刀具,菜刀尖刀,也有斧頭。

這是一個豬肉攤,攤主名叫九斤半,說的是此人公平地道會做買賣,明明稱他九斤肉,非得給你九斤半,而且就按九斤算,結果回家再一稱,整整八斤二兩三。人在,五十來歲,精瘦漢子,刀條臉,三角眼,另有一號:水哥。水是注水的水。哥是二哥的哥,水哥就是東街老大的兄弟,賣肉為生,連宰帶賣。

水哥提著一把剔骨尖刀。立於案前,似乎正在考慮從哪個部位下手。當然他不敢,打死也不敢,現在東街的老大是無能,水哥的大哥,也就是號稱十足真金的金哥已經被無能大仙打殘了,嘴裡鑲著的兩顆金牙都給打掉了。這就叫作人的名,樹的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此時的無能大仙是獨霸東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大名鼎鼎。無人不懼。

何明達嘆一口氣,走了過去:“阿水,把刀放下。”

水哥放下了刀。收回了手,兩隻手一般穩定,全身都在顫抖:“呼——”

水哥曾經殺過千百頭豬,但人與豬畢竟還是有些不同,一刀下去,後患無窮:“這吃貨,當真該死!”

當時是有一千多個人在看:“罪大惡極!該當法辦!”

其中五百多個人都被無能打過,無能絕非無禪,可說心狠手辣:“哼!哼哼!”

無能早就睡醒了。

你要打我,我便打你。道理很簡單,這不怪無能。人多不懼,刀斧不懼,一個人上來就是一個人送死,一群人上來就是一群人送死,不要忘記無能是誰人調教出來的徒弟,儘管他最小,也最不成器。一套羅漢十八,無能打遍天下,無能還有很多絕技都沒有使出來,無能閉著眼睛躺在這裡就是要看看誰還不服,有種上來,打不死你!

“我知道,你是無能,你是南山禪宗的弟子。”何明達笑說一句,去摸無能的頭。

“滾開!豈有此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無能的頭也摸不得,無能猛一睜眼直挺挺坐起,面色不善:“又是你,你個狗官!你也不是好東西!”

人之所思不同,因之所見不同,無論江洋大盜地痞無賴,還是江湖俠客草莽英雄,何明達見得多了,而眼前的人,不屬於其中任何一種。他還是一個孩子,面目汙髒,滿身泥土,臉上作出一副窮兇極惡的樣子,然而兩眼中盡是戒備,以及驚慌。就如同一頭面對著屠刀的豬,或是一隻誤入人群的虎,早已迷失迷亂,只因茫然無助。

這個無能,不是三天前的那個無能,不是。

世界大染缸,折射十色五光,一張白紙落進去,又能有什麼下場。

“你,你,還有你們——”何班頭沉下了臉,指的卻是四下圍觀的人:“你們為甚要打他?為甚?”

這位官爺,在清州城極有聲望,眾人自也識得:“他該打!他搶我們的!還打人!”

“誰先動的手,自己站出來。”何班頭是不怒自威,虎目稜稜:“當場與他分說,我還你一個公道。”

沒有人站出來,沒有一個人。

“哈!哈哈!”無能大喜,無能何等機靈,當下跟著叫道:“全都沒種!都是熊包!”

眾人俱怒,怒目相向,卻無一人開口。

“都不說話,那我來說。”鐵證如山,沒有人能顛倒黑白,不說是因為信任,信任何大人的辦案能力:“這個人,來自南山禪宗,佛門弟子,無字輩僧。”何明達徐徐道來,眾人是面面相覷。無能盤膝而坐,自是引以為豪:“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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