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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花士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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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在轟鳴,琵琶也無聲。

以陀迦落活佛之能,足以與方老將軍對弈,這一局未完的棋。

摩羅仍舊作為一個使者給活佛帶話,摩羅來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活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呼巴次楞看向躺在床上的老夫子,眼神驚懼:“叭咪——”

沒有人能夠傷到活佛,但這個其貌不揚的瘦弱老頭子可以,只有一種解釋:“吽!”

靈秀笑道:“夫子好生將養,不可輕動火氣。”

靈秀這個孩子,向來都很調皮,這火炮都動上了,鬧得天動地烏煙瘴氣,老夫子能夠安心養病麼?老夫子當然很生氣了,老夫子覺都睡不好的:“哼!”老夫子立刻閉上眼睛,表示自己睡著了,誰個來了都不會理。人一老了,脾氣就會變得像個小孩子,喜歡胡鬧容易記仇:“摩羅大師,活佛說甚?”

還得說是毗溼奴神,心底無私天地寬,態度恭敬,洗耳聆聽。

活佛說不出話,活佛還會寫字,活佛寫了四個字讓摩羅翻譯出來給大家看,大家一看。

果然是四個字:水、土、石、火。

任你神機鬼藏,事事盡數洞悉,這四個字小方自是瞧不明白老方可是知根知底,當下臉上變色,與呼巴次楞一樣看向躺著床上的老夫子,眼神驚懼:“老孔!”老夫子也是睜開了眼,而且忽然從床上坐起來,詐屍一般看向方殷,眼神驚懼:“這——”方殷看向靈秀,見鬼也似,眼神極為驚懼:“又——”

靈秀不是小孩子,靈秀不想陪他們玩,因此靈秀無奈又問摩羅:“何解?”

摩羅嘆了口氣,一時無語。

揣著明白裝糊塗,死到臨頭還演戲。實則這一次摩羅是來勸降的:“都是老朋友,勝似親兄弟,依我說不如講和,你好我好大家好——”方殷嘻嘻一笑,又叫道:“呼巴次楞老兄。過幾天帶你去京城玩。好不好?”阿呼魯魯的話,呼巴次楞是聽不懂的,但阿呼魯魯是一個神人。呼巴次楞對他信之不疑正如無禪:“叭咪吽!叭咪吽!”斗大的頭是猛點,蒲扇大的巴掌猛拍,呼巴次楞坐在地上也是手舞足蹈嗬嗬大笑,這間屋子容不得一個天神般的巨人站直了身:“哎!”

摩羅又嘆一口氣,一時又無語。

老將軍坐在床邊,老夫子躺了回去,靈秀方殷笑看呼巴次楞,眼中哪有半點驚懼!聰明人面前,不說糊塗話。他們自是明白摩羅的意思,正如同摩羅明白他們的意思。當知天命,盡得心力,摩羅生在西涼長在西涼,卻是一個四海為家的遊子,早年間摩羅也曾於中原遊歷。摩羅心中並無敵我之分,摩羅是一個真正的局外人。

但世間的事,哪有道理可講?陀迦落來自天竺,還不是做了西涼的國師?

活佛的心思,只有摩羅曉得幾分。

另一局外人。靈秀笑道:“方殷,活佛不能為你解惑,為你解惑的是摩羅,你可以問。”

是的,方殷是有許多問題要問他。

摩羅是一個貴客,自要好好招待,四個人去了三花公公的內室,喝茶聊天。

或說,摩羅方殷對坐,釋疑論道,呼巴次楞與靈秀旁聽。

據靈秀說,摩羅的學問不在夫子之下,摩羅的辯術不在空聞之下,活佛是雪山之巔上的紅蓮,摩羅才是遺落世間的寶珠。這話並不為過,方殷信之不疑,方殷也曾深受他的教誨,這分明又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時於午後,不得安寧,轟隆隆的炮聲起起落落,人於光影喧囂沉浮浮塵亦是無從解脫,這分明又是一個值得銘記的時刻。

方殷問了七個問題,摩羅一一作出解答。

其一:活佛所為何來?

這個問題比較傻,摩羅答曰:了脫苦難,證見生死。

其二:活佛的預言可信麼?

這個問題更加傻,摩羅早就回答過:可信,不可盡信。

其三:活佛殺了人,也下地獄麼?

這個問題特別傻,摩羅一句話就噎死了他:活佛不殺人,禽獸也不殺。

其四:殺戮在繼續,如何能制止?

這個問題尤其傻,摩羅要是有辦法摩羅就是活佛了:只有一種可能,據說毗溼奴神可以。

其五:誰能打敗陀迦落?

這個問題就比較聰明瞭,摩羅答曰:是有一人,真龍所化,以武證道,可屠神佛。

其六:是龍真嗎?

這個問題又傻到沒邊兒了,摩羅又不認識龍真:龍真是誰?

在這裡,靈秀插了一句話:打住!你不認識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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