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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打鐵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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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刀重劍交擊,自是“當”的一聲!

烏骨用刀方殷用劍,一個劈砍一個格擋,直白簡單全無花巧,金鐵交擊明銳脆亮——

那一聲響,在場幾十萬人都聽得是清清楚楚。

一刀。

烏骨的刀,黑背白刃,刀身中空,一刀斬下出尖利破空之聲:“咻——”

方殷的劍,通體烏黑,渾無鋒刃,一劍揮出自是勢大又力沉:“嗚——”

“當!”

半斤八兩,勢均力敵。

一刀。

說是光明正大,就是光明正大,實打實,硬碰硬,看誰把誰打趴下:“咻——”

不用巧妙招術,不必爾虞我詐,刀對劍,劍對刀,你來我往把鐵打:“嗚——”

“當!”

又一刀。

烏骨連砍三刀,方殷連擋三劍,二馬交錯,一合。

“唏律律律律律!”捲毛玉獅子直直衝出十丈開外,長聲嘶鳴,其聲歡悅。

“喀嗒嗒嗒嗒嗒。”老黃馬原地轉了一個圈,與之相對,默默無語。

烏骨是大吃一驚:“兀那——”

斬馬刀上,三個缺口,並排而立,如同一口好牙崩掉三顆。

再看那白臉小將嘻嘻而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噹噹噹,噹噹噹,我是快樂的打鐵匠——”

卻是說的,甚麼鳥話?

方殷說的話烏骨再也聽不懂,可是烏骨知道這是譏笑這是嘲諷:“哇呀呀呀呀呀!”斬馬刀,長五尺二,重十三斤,刃口雪亮鋒利無比,斬過人頭斬過馬頭斬過獅頭斬過虎頭,正是一柄千錘百煉的寶刀!可是,但是,這讓烏骨很是心疼,這比打掉了烏骨的牙更讓烏骨心疼,烏骨心疼是心疼可是烏骨已經顧不上心疼:“喀嗒嗒嗒嗒嗒!”

二合。

遊騎將軍對於戰場的認識,及其所掌握的有限知識,都是從茶館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就如同牡丹神將對於戰場的認知都是從戲樓裡頭看戲得來的,黑臉白臉,哇呀呀呀,來將通名,啊哈哈哈!敵將已然又被激怒,揚刀躍馬衝殺過來,怎不由得熱血激盪,意氣風發揮劍迎上:“當!”

一劍。

只有身臨其境,方知何為戰場,那一刻方殷是無比激動無比快樂的,沉重的鈞天劍仍是那樣地沉重,但方殷的心中滿是輕鬆。鈞天劍是毫髮無傷,不出意料,那人那刀可以當得,不出意料,連日來地下的挖掘工作使得方殷膂力激增,機緣造化得來的空冥神功使得方殷內力激增,早聽說獅王烏骨天生神力萬人難敵,原來他也不過敵的是萬中之一:“當!”

一劍。

刀劍交擊,二馬交錯,在那一刻方殷完全可以將他斬於馬下,是有鈞天,還有墨練。但是不可以,方殷不會用,只是劍劍直來直去劍劍招架格擋,比的就是力氣,比的就是力量!戰場之上只服膺真正的勇士,這一次不用算計,這一次不使花招兒,這一次不是要打死了他打殘了他而是要打敗了他打服了他,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當!”

又一劍。

噹噹噹,噹噹噹。

“喀嗒嗒嗒嗒嗒。”老黃馬原地轉了一個圈,與之相對,默默無語。

“唏律律律律律!”捲毛玉獅子直直衝出十丈開外,長聲嘶鳴,其聲驚異。

這一次,馬也看到了。

斬馬刀上,六個缺口,並排而立,如同一口好牙崩掉六顆:“兀那!”

烏骨也是無話可說了,烏骨驚其劍硬駭其力大,烏骨右手虎口劇震右臂隱隱發麻:“喀嗒嗒嗒嗒嗒!”

三合。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這一次捲毛玉獅子衝得不猛也不快,便於老黃馬身前停下,給他二人打個痛快!不信邪的是有人,不信邪的也是馬,這一次二馬相對黃馬低頭白馬昂首,竟也相安無事,竟似心有靈犀!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當,刀劍聲聲齊歡暢,豎著劈來橫著擋,好教三軍齊瞠目,一雙二虎打鐵匠:“當——”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轉眼斬了數十記,刀刀斬在劍身上,烏骨王也是打出三昧真火來了,沒有招式,一味劈砍,可不就是打個痛快!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當,百忙之餘拿眼一看,手中好生生一把巨型斬馬刀已然變作鋸齒斬馬刀,可惱可惱,不妨不妨!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不成想這白臉小將看起來文弱,真個打起仗來硬是要得:“啷啷!”

傷痕累累,舊傷新傷,斬馬刀是無以承受居中而斷,半截刀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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