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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猜測她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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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向滿想賭一賭合租室友們在不在家,總會有人幫她開個門,可到了樓層,從電梯裡走出去,卻看見樓道里格外熱鬧——自己家門大敞著,一堆衣服和日用品被丟了出來,垃圾似的堆萎在門口,兩個民警正在和屋子裡的人說著什麼,鄰居從門縫裡探出頭來看熱鬧。

“呀,怎麼了這是?”

姜晨好奇,快走了幾步。

她沒有看見向滿霎時蒼白的臉。

“小滿姐,這是你家?”

向滿拎著水果的手在抖,特別是在看到警察以後,她腳步挪不開,胸腔裡隆隆作響,眼眶裡發脹,近乎是本能的生理反應。姜晨沒有聽到回答,回頭才察覺到向滿臉色難看:“姐,你怎麼了啊?”

民警聽見動靜,走過來:“你叫向滿?”

向滿喉嚨乾涸,牽扯在她身體裡的那根警戒線快要將她勒死,然而就在她快窒息的邊緣,民警朝屋子裡指了指:

“鍾爾旗是你室友吧?我們需要了解一下你室友的事。”

線鬆了。

向滿忽然猛地大口喘息。

姜晨覺得古怪:“姐你沒事吧?”

“沒事......低血糖了。”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面色灰白如死人。

“呀,那你先吃點東西。”姜晨從零食袋子裡翻了個虎皮蛋糕卷,撕開遞過去。

後來的事情變得些許弔詭,頗具戲劇性。

向滿咬著蛋糕卷扶門框走進家裡,入目便是客廳一片狼藉——杯子,碟子,玻璃陶瓷碎一地,沙發茶几移了位,瓷磚有血,那是打鬥過的痕跡,除了她的臥室,其他兩個房間的門都開啟,尤其是新搬來的男室友房間,像被剛洗劫過,衣服床單被罩一堆一堆團成球,從屋裡牽扯到屋外走廊,他的電腦被砸了,螢幕碎成慘不忍睹,棄在角落。

姜晨抓緊了向滿胳膊:“......媽呀,這是打架了?”

向滿此時已經恢復鎮定。

姜晨以為是那虎皮蛋糕卷的功勞,卻不知向滿心裡潮湧。

深深呼吸,確定了警察來訪與自己無關,此刻理智回攏,向滿終於冷靜下來,回頭問:“鍾爾旗是?”

“?”警察也疑惑,“你們住在一起這麼久,你不知道室友姓名?”

向滿聯想到那個短髮女生。

“我們只加了聯絡方式,平時不講話。”

“哦,”警察說,“我們在等你們房東來,你的兩個室友打起來了,一會兒你也要配合我們,把事情調查清楚。”

......

年關難過。

這是一個特別的年終歲尾,以一種酣暢淋漓的起伏動盪,為這一年做結。

日後她們常常聊起這個夜晚。

向滿覺得無比辛苦勞累,姜晨拍著手說好刺激,而鍾爾旗會嚥下一口酒,颯爽撩起短髮講感言:要不是因為那一架,咱們幾個也不會成為朋友。

多操蛋又有趣的人生。

其實一切早有端倪.

男室友搬來後,向滿發現對方總是無辜獻殷勤,有時是拉著自己聊天,有時是大清早敲門端來早飯,還有好幾回,他於深夜在微信發來一些奇怪的訊息。

鍾爾旗那邊則更嚴重,她丟失的睡裙始終沒有找到,她留了個心眼,在今晚下班路過男室友臥室時,福至心靈般順著門縫往裡瞄了一眼,結果看見了椅背上搭著的吊帶和裙襬。

鍾爾旗是東北姑娘,潑辣得很,當即給自己男朋友打電話。

然後便是情緒抵達戰場,一照面直接扭打起來。

鍾爾旗衝進男室友臥室,把他衣櫃裡的衣服全扒出來,結果發現了不止一件睡裙,還有女士內衣,內容頗為精彩。

鍾爾旗拍了一張照片給向滿看:“這條瑜伽褲是不是你的?我見你穿過。”

向滿點頭。

她偶爾會穿那條褲子在小區裡夜跑,順便拿快遞,很方便,後來忽然不見了,還以為是整理換季衣服時塞進了床底。

原來。

她已經極其注意,貼身衣物不會晾在公共陽臺,可即便這樣也難逃,一條普普通通的瑜伽褲竟也成了被關注的物件,鍾爾旗啐了一口:“他是變態,變態你懂不懂?他什麼事幹不出來?”

男室友捱了揍,鼻血灑一地,卻很老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不追究,不辯駁,一心想把這事掀過去,鍾爾旗男朋友和鍾爾旗一樣的暴脾氣,打紅了眼,對警察說:“警察同志,打架鬥毆我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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