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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束手無策,提點交易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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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朝獄卒拱手作揖,目送獄卒離開後,他轉過身來正面對著許七安。書生穿著月白色的袍子,烏黑的長髮束在玉簪上,模樣甚是俊俏,劍眉星目,嘴唇很薄。

許七安腦海裡浮現此人的相關記憶,許家二郎,許新年,二叔的親兒子,許七安的堂弟,今年秋闈中舉。

“押送你去邊陲計程車卒收了我三百兩,這是我們家僅剩的銀子了,你安心的去,途中不會有意外的。”

“那你呢?”

許七安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他記得原主和這位堂弟的關係並不好。因為嬸嬸討厭他的關係,許家除了二叔,其他人並不怎麼待見許七安,至少堂弟堂妹不會表現的與他太過親近。

除此之外,在許七安原本的記憶裡,這位堂弟還是個擅長口吐芬芳的嘴強王者。

許新年表現的極為不耐煩,滿是絕望的說道。

“我已被革除功名,但有書院師長護著,不需要發配。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去了邊陲,收斂自己脾氣,能活一年是一年。”

許新年在京都赫赫有名的雲鹿書院求學,頗受重視,又是新晉舉人。因此,許志平出事後,他作為兒子沒有被下獄,但不允許離開京都,多日來一直奔各方,想要解救家人,只是結果不盡如人意。

許七安沉默了,他不覺得許新年會比自己更好,恐怕不只是革除功名,還得入賤籍,子子孫孫不得科舉,不得翻身。而且兩天後,許家女眷會被送入教坊司,受到凌辱。

許新年是讀書人,他如何還有臉在京城活下去?或許被髮配邊疆才是更好的選擇。

突然,許七安心中一動,往前撲了幾步,雙手扣住鐵柵欄,猜測道。

“你想自盡?!”

許新年面無表情,眼睛裡沒有任何的光芒,黯淡絕望,冷冷道。

“與汝何干。”

頓了頓,許新年目光微微下移幾寸,目光躲閃,不敢與堂哥對視,似乎是因為已經下定了決心,對這位原本關係不太好的堂哥,多了幾分關心,聲音柔和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你好好活下去!”

說罷,許新年就決然的踏步離開,他是來告別的,這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面了。

“等等!”

許七安手伸出柵欄,抓住他的衣袖,許新年頓住,轉身沉默的看著堂哥。

“你能弄到卷宗嗎?稅銀丟失案的卷宗。”

許新年皺了皺眉,不明白許七安是什麼意思,不解的問道。

“你要這個幹嘛?”

許七安深吸了一口氣,如今他必須抓住萬分之一的希望自救了,能不能在這個封建的社會活下來,就看這一把了。

“我想知道案發經過,死也死的明白。不然我不甘心。”

許七安換了個說法,沒有直接說破案,不然許新年大概會覺得他腦袋瓦特了,畢竟原本的許七安,就是又執拗又倔強的性格,典型的粗鄙武夫,沒有一點腦子。

許新年沉吟一下,似乎是想要滿足堂兄的對自己提出的最後要求。

“我看過卷宗了,可以說給你聽!”

這幾天為許家奔走,案子太大,沒人敢出手幫助,求告無門的無奈之下,許新年轉換思路,試圖從追回稅銀這方面破局。靠著許家原本的人脈和書院的關係,以及銀子的打點,許新年買通了京兆府的吏員,為他抄錄卷宗。

但是許新年毫無刑案判斷、偵查等經驗,無奈放棄。好在他修行儒道,已經進入了九品開竅境界,將聖人經典倒背如流,化為己用,增長記憶力,學習能力加強,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只是沒有任何戰鬥能力的加成。

許七安抬手打斷了許新年,心中多了幾分希望,連忙說道。

“你去寫下來,口述沒有意義。”

案件的所有細節都在文字裡,需要斟酌,咀嚼,分出一部分精力去聽的話,大腦就無法冷靜的思考和分析。

許七安的邏輯推理能力,在前世是同年級裡的翹楚,算是他最為得意的地方了。

換成以前,許新年是不會搭理他的,念著兄弟倆此次一別,或許就是永別,他答應了兄長最後的請求,低聲道。

“稍等片刻。”

許新年疾步離開,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許七安背靠著柵欄坐下,心裡忐忑複雜,他並沒有把握翻盤,想破案是欲求,不甘心也是真的。能想到的自救方法只有這一條,總得試一試,垂死掙扎一下。

現代刑偵手段中,犯罪現場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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