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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大宋的狂瀾(第一更)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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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純佑說局勢一大片大好,這話某些方面來說,也沒錯。

九月初五,洛京大學互毆案,已經在東京官場鬧得沸沸。

這件事到底有多嚴重?

洛京大學是朝廷新學新政,新學真正開始於東京大學,在天子腳下取得了階段性的成功。

雖然其間也有小打小鬧,但那都無傷大雅。

東京大學這幾年走出了無數新政人才,他們雖然此時此刻大多數都還在基層做監鎮官,可是新政能有現在的成績,他們功不可沒。

甚至東京大學工學院還為西北、河北、河東輸送了一批搞建設的人才。

知識不再侷限於傳統的儒學,百家之學皆能登上大雅之堂。

從東京大學走出來的這些人,已經成為大宋朝堂上下都不可忽視的一股勢力。

偏偏這股勢力代表的是新政。

他們是新政執行的根基。

若是新學還一直停在東京,九月初一的洛京大學互毆案也許並不會發生。

但是,從靖康五年開始的四京新學,無疑開始大範圍觸動儒學這個意識形態領域的利益蛋糕。

通俗一點來說,是輿論高地的爭奪。

再簡單一點來說,是法理解釋權的爭奪。

過去的時代,一切的法理都由儒生來解釋。

大宋朝社會形態中的種種行為,都可以從儒家先賢那裡找到經典,再由這個時代最博學、最智慧的那群人做解讀。

例如大宋朝的范仲淹、富弼、歐陽修、二程、張載、蘇軾等人。

他們的學術,影響著無數讀書人,那些讀書人又教化著萬民。

可是,自從東京大學開啟後,農學、工學、商學、金融學、地理學、數學等等,全部列入教材。

例如錢喻清,他在今年就寫了一本叫做《交鈔的商業繁榮》,這本書一經出版,短短一天,就賣斷了貨。

為什麼?

因為從東京大學卒業的許多商學院學生都很崇拜這位東京商業界後起之秀。

而這些東京大學卒業的學生中有不少還是國子監轉過來的,他們已經接受了新學的融合。

透過他們,新的思想在進一步擴散。

人們已經不在於侷限於用儒學來解釋世界了。

正如錢喻清在這本書中用大白話說的一句話:去賺錢吧,賺錢可以讓你的生活變得更體面。

再例如,不少年輕的學生從地理學院卒業後,進入格物院中,開始由朝廷出資,周遊天下,他們所過之處,繪圖、記錄。

他們所帶回來的東西,都在快速形成一種新的知識體系。

這是一個過程,在過去這幾年,不知不覺,並未引起各地儒家勢力警覺。

或者說有人已經察覺到了,但是各地儒家勢力要聯合,是需要時間的。

等到了靖康五年,朝廷四京新學的頒佈,無疑成了矛盾集中爆發的時刻。

所以,這是一場內部意識形態領域的戰爭。

它無關對錯。

至於為什麼是這個時間點爆發?

只有極少部分人察覺到,它並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讓這件事在這段時間爆發。

如果一定要說是誰,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能量。

讓我們不妨將視野再往上提升幾層,會發現靖康五年的國際形勢非常特殊。

上半年爆發了宋夏第六次戰爭,以大宋攻下銀州,宋夏簽訂新一輪的議和契約而告一段落。

宋齊之戰也快速收尾。

最重要的是,金國在面臨西征的壓力的同時,皇儲完顏杲突然離世,引發了內部奪權。

這一系列的事件,讓靖康五年的國際形勢出現了難得的邊患空窗期。

也就是說,靖康五年,是最不可能發生宋金之戰的一年,也不可能在爆發宋夏之戰。

正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朝廷推出了四京新學,進一步激化了內部意識形態領域的矛盾。

然而,最激烈的矛盾,卻未必會在靖康五年爆發,儒家勢力可能會在靖康六年或者靖康七年在反擊也說不定。

畢竟儒家保守派中頭頭蔡懋,是一個極其懂得隱忍的人。

如果是在靖康六年或者七年爆發,趙寧面臨的外部環境可能會非常嚴峻,西夏或者金國的兵力施壓甚至只能逼迫他放棄內部矛盾大範圍激化,對守舊派妥協。

正是在這種大環境下,大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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