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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水果攤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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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火車站附近,方剛先買了張怡保地圖,對阿萊說:“你最好能記起來具體扔在哪裡,不然,很可能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阿萊又驚又怕,只得嚥著唾沫努力回憶,孫先生開車在火車站周圍繞來繞去,有時候還要下車步行,在街道內尋找線索。

“有沒有標誌物?”楊秀髮問。

阿萊想了想:“好像沒有,當時就是很普通的街道,我把揹包翻了翻,然後就扔到一個黑色垃圾桶裡去。”

孫先生又開車找了半個多小時,仍然沒收穫。楊秀髮說:“都過去六七年了,就算街道的格局沒啥變化,但不少設施可能全都換成新的了。當年是1995年,現在都2003年了,這幾年亞洲的經濟發展多快,不太容易找啊!”方剛越想越氣,把阿萊從車裡拖出來又要揍。阿萊跪在地上求饒,惹得路過的行人都往這邊看。

“我教你,”楊秀髮蹲下來,認真地對阿萊說道,“你吧,先把眼睛閉上,就跟放電影似的,把當年那一幕從頭到尾地在大腦裡過兩遍,啥細節也別放過。”

方剛面無表情:“他不懂中國話。”楊秀髮只好嘆口氣,站起身走開。方剛又用緬甸語把剛才楊秀髮的話翻譯過去,為保命,阿萊只得照辦。

他閉上眼睛,幾分鐘後忽然睜開:“想起來啦,我想起來啦!”方剛連忙問有什麼細節,阿萊興奮地說:“當年我扔那個揹包的時候,有三個小孩在垃圾桶旁邊拿著木頭手槍在打架!”孫先生忍不住哈哈大笑,方剛也笑笑,忽然從牆邊抓住一塊破木板,夾頭夾腦朝阿萊打過去。阿萊抱著腦袋求饒,說真沒印象,時間太長,都過去六七年了。

糾纏中,阿萊用手擋著臉:“這次我真的想起來啦!”方剛不相信,還要打,楊秀髮把他攔住,讓阿萊說。阿萊抱著頭:“那時候我把揹包扔進垃圾桶之後,走出幾十米,路旁有家水果攤,我買了一盒切好的芒果肉吃。”

“那算什麼線索?”方剛還要打。阿萊連忙說記得攤主是一男一女,男的臉上全是坑坑窪窪,好像被火燒過,而女人長得很漂亮,抱著個最多幾個月大的嬰兒在餵奶,只記得這件事情。

方剛生氣:“這有用嗎?”孫先生說也許用得上,讓方剛看著阿萊,他則跟楊秀髮分頭在附近尋找。方剛也沒閒著,用衣服系在阿萊腰間,擋住他被反剪著的雙手,以免讓人看到會起疑,也開始找水果攤。說實話,他覺得這個線索還不如沒有,六七年過去,那個水果攤不見得還在營業,也許早已關門,但現在已經沒別的辦法,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

三人分頭找到天黑,也沒找到,東南亞地處熱帶位置,水果豐富,只要不是偏僻荒野和窮鄉村,基本上有遊客的地方就有水果攤。三人回來碰頭,總共找到大概不下六七十家水果攤,都對不上號。

找銀行用泰銖換了些馬來西亞的貨幣“林吉”,在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楊秀髮負責給阿萊餵飯和菜,他不會講緬語和菲律賓語,卻一個勁地用中國話跟阿萊聊天:“你說你這人也是,年紀輕輕,記性眼咋這麼差呢?六七年的事就忘了,告訴你吧,我十歲那年考試交白卷,讓我爸打了半宿,罵我的那些話都能背下來,你信不?”

“看來你還是不累,”方剛沒好氣地說,“他聽不懂中國話,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楊秀髮說我知道他聽不懂,就是想讓他感受我說話的語氣,大概也能猜出來,萬一對他明天的回憶有幫助呢。

忽然,方剛問楊秀髮:“你認識在馬來西亞的阿贊嗎?如果能找到的話,是否能感受到泰國仔的陰靈?”楊秀髮搖搖頭,說阿贊倒是認識,在西馬,除了檳城鬼王,還有兩三個修黑法的,問題是這辦法沒用,垃圾桶裡的垃圾是要被清運的,那個骨灰罐又不能在那裡放上幾年。

方剛聽他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沮喪地打消了這個辦法。楊秀髮歪著頭說:“不過倒是也可以試試,如果死者怨氣比較大,屍身和骨灰停留過的地方,也許還會有殘存陰氣,可以碰碰運氣。”方剛連忙讓他聯絡,楊秀髮掏出手機,在電話本里找到兩個號碼打過去,不多時就聯絡好了。他告訴方剛,怡保市東部的一個小村鎮就有位白衣師父,名叫阿贊布查,法力還可以,只是有近兩三年沒聯絡,連地址都變了,得現找。

飯後,四人住進旅館,因為馬來語沒有孫先生那麼好,方剛就讓楊秀髮跟著孫先生去找那位阿贊布查師父,自己留下看守阿萊。兩小時後還真把他給請到了,方剛看到這人中等個頭,面板較黑,但並不瘦,頭髮梳得很整齊,在腦後扎著,胳膊上有些紋刺,但並不像阿贊蓬和阿贊路那麼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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