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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 國運衰頹勢不可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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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王造反,已然不只是衡陽王李璧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事實上,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郡王,本身手下既沒有錢糧,也沒有兵馬,本來無論他在衡陽如何鬧騰,朝廷都不一定能夠看到他,而他犯了最大的忌諱就是。

他私下裡離開衡陽,去了一趟成都府,見了劍南節度使李鶴。

這位劍南節度使,原本表字玄裕,當今聖人即位之後,他立刻便改表字為元裕,可以說是求生欲滿滿。

再加上劍南節度使是諸位節度使當中勢力最弱的一個,甚至不太可能是長安禁軍的對手,而且當年范陽之亂的時候,李鶴曾經“收留”或者說“接駕”過一段時間,保住了大周的流亡朝廷。

因此,李鶴在朝中地位不低,先帝李洵回到長安之後,為了表彰李鶴的功績,還給他封了個新都王的郡王爵位。

當然了,劍南節度使在戡亂平叛上無有寸功,因此李鶴的這個郡王也只是一個終生制的郡王,他死掉以後,他的兒子便沒有辦法繼承王爵了。

而這一次,李鶴不僅讓自己的長子李敬與衡陽王李璧交好,私下裡甚至還會見了李璧,這才犯了朝廷的忌諱。

畢竟,劍南軍雖然孱弱,但是加在一起好歹也有五萬左右的兵馬,真的下定決心起兵造反了,對於朝廷來說也是一個莫大的威脅。

因此,在處理了衡陽王李璧之後,李煦還要去一趟成都府,見一見那位劍南節度使李鶴。

衡陽距離成都府並不算近,李煦帶著幾十個護衛,騎馬走了半個月左右,才趕到成都府。

相比於完全不設防的衡陽來說,成都這邊的情報能力明顯要高出不少,李煦剛進成都府境內,就已經有新都郡王府的人過來接引,等李煦到了成都府城附近的時候,新都郡王李鶴以及世子李敬,已經在官道旁,恭恭敬敬的等候李煦了。

不等李煦跳下馬車,李鶴父子便跪在地上,對著李煦叩首行禮:“臣李鶴,叩見欽差…”

李煦搖了搖頭,上前把李鶴扶了起來,開口道:“王叔多禮了,我並不是什麼欽差。”

李鶴也是宗室出身,雖然距離主脈已經很遠了,但是論輩分來說,他與中宗皇帝同輩,是李煦的叔叔輩。

李鶴被扶起來之後,看向李煦,仍舊有些戰戰兢兢。

“宋王爺,您這麼遠趕到成都府來,不知…”

李煦左右看了看,深呼吸了一口氣。

“王叔,咱們去你府上說話罷?”

李鶴連忙點頭,讓人接引著李煦進了成都府城,然後又在自家的郡王府設宴,款待李煦。

李煦也沒有拂了他的面子,陪著李鶴吃了一頓飯,然後叔侄倆在書房見面。

這位新都郡王,滿臉都是惶恐之色,他對著李煦低頭道:“宋王爺,小王應該沒有觸犯國法罷?”

“有。”

李煦默不作聲,從懷裡裡掏出厚厚一疊書信,大約有十幾封。

“這是王叔還有王叔家裡的世子,與衡陽王李璧互通的書信,本王在衡陽王府搜出來的。”

“王叔要不要看一看?”

看到這些書信,李鶴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罵!

這世間,竟然有這種勾聯謀逆還留存書信的蠢物!

這位劍南節度使,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抬頭看向李煦,低眉道:“宋王爺,是替聖人拿我入京的麼?”

李煦看了看李鶴,聲音低沉。

“在成都府的地界上,王叔不願意,誰又能強行帶你走?”

劍南節度使雖然相對其他節度使來說,有些孱弱,但不意味著他手底下沒有實力,更不可能像衡陽王府那樣,李煦帶幾十個人,就能把正主押到長安去。

李鶴沉默了一會兒,默默的說道:“宋王爺,你我都是受了先帝恩德的,衡陽王是先帝幼弟,他找上我之後,我沒有辦法推拒他,只能跟他說,如果時機成熟,我這裡會配合他。”

李煦在先帝李洵那裡,得了“世襲罔替”四個字,而李鶴在先帝那裡,得了“新都郡王”的爵位。

因此李鶴才說,他們兩個人都是得了先帝恩德的。

“先帝已經龍馭歸天了。”

李煦低眉道:“我等既然是李氏中人,便應該忠於朝廷,忠於大周的天子,王叔以為然否?”

李鶴沒有說話,半晌之後才開口道:“非我不忠,只是…只是怕今上,清算前朝舊臣…”

李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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