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那孤零零的墳堆就是你們的歸宿 (第1/2頁)
“只是這先生”
他面有難色地看著白老頭。
白老頭瞪眼,“看我幹什麼?我也不認識什麼教書先生啊。”
村長傾身過來,“不知道李先生”
“你別想了,”不等村長說完,白老頭就拒絕了,“另外再找夫子,最重要的,要品性好的。”
他雖不知道李先生是什麼身份,但是以他和皇帝的關係來看肯定也不簡單。
如今窩在村裡教書都算委屈他了,還想讓人來族學教學呢。
做夢呢!
村長摸摸鼻子,“這李先生”
“你也別問那麼多,我只告訴你,李先生,不會在村裡呆一輩子的。”
·
石井行刑那天,村長帶了村裡一半的人去縣城觀刑。
一是為了給他們緊緊皮,讓他們知道違反大慶律法的後果。
二來,等所有圍觀的人都離開了,村長還是將石井的屍首帶回了行山村。
找了個小土坡埋了,簡單的立了一個木牌子,其他什麼也沒有。
眾人看著石井的土墳,無名無姓,沒有哭墳的人,沒有紙錢,沒有吹唱敲鑼的人。
四月份的天氣,一陣暖風吹來,卻涼到了人們的骨子裡。
秀娥和尋花奶奶沒有出現,石井那後來娶了的婆娘和兒子也沒有出現。
眾人默默地在他墳前站了片刻,嘆息一聲,各自離去。
沒有親人送終,死了以後猶如孤墳野鬼,到了地底下,也會受別的鬼魂欺負。
下了山,村長突然開口,“你們要記住,萬萬要守住本心,不能做違法的事情,不然,那孤零零的墳堆就是你們的歸宿。”
空氣中有些沉悶,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在心裡再次告誡自己。
回過家後,再三叮囑家人,“我們要做良民,腳踏實地做人,不能像那誰一樣,死了都沒有人送。”
這一天,行山村特別的安靜,安靜到沉悶。
以往下地幹活都是活力,今日見面了也只點頭嘆息。
白夏可管不了外面人的想法,她此刻坐在李家堂屋裡,“李奶奶,族裡想辦族學,您來當女夫子如何?”
“女夫子?”
白夏點頭,“嗯,教村裡的姑娘們識字。”
“怎麼這麼突然”
“這次石井的事情提醒我了,多讀書,才不會蠢到以為我一個小小的縣君能對抗王法。”
陳素容柔聲笑笑,“若真開了族學,我願意去教姑娘們。”
白夏小手一拍,“那我就先替族裡的姐妹們,多謝李奶奶了。”
說好了這件事,白夏出門找司馬宸,他正坐在院子裡破李秋山的棋。
白夏走近,剛坐下,司馬宸落下一子,棋破!
“師母答應了。”
這是肯定句。
“你怎麼知道?”
司馬宸勾唇,“師母喜歡當先生。”
小時候,老師有事了都是師母來給他們上課,師母還很高興。
又問白夏,“族學的先生可請好了?”
“沒有,”白夏搖頭,“要想找個人品學識都不錯的先生,不容易。”
“你怎麼不問問我?”
白夏眨巴著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她,雙手交叉成拳頭,放在下巴底下。
“那福王殿下有合適的先生嗎?”
司馬宸眼神閃了閃,喉嚨微動,喝了一口茶解了喉間的乾澀才開口道:“確實有兩位。”
“一位是才華橫溢卻無心科考的秀才,一位是科考無望的舉人。”
“這兩位的才華不用說,教你們村的學生綽綽有餘,而且品性高潔,為人正直。”
司馬宸不緊不慢地收著各色棋子,一邊和白夏說起兩位先生的情況。
那位舉人名叫許昂,從小廣讀詩書,博學多才,只不過自考中舉人後就遇到了瓶頸,怎麼都考不上去。
乾脆就放棄了,給大戶人家裡當西席先生。
而那位秀才,名叫溫喬,據說年齡不大,卻自小天資聰穎,什麼書讀一遍都會了。
氣人的是,這人不醉心科舉,而且特別囂張,說是科舉題太簡單了,他就不和各位同窗相爭,因為實在太無趣,像在欺負小孩子。
白夏:“。”
“這人如此欠揍,他居然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麼。”
司馬宸忍不住笑開,“是啊,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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